何雲玲稍微有點憤怒：“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件事？”

“對不起，不能，因為這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，我必須要知道。”

“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卑鄙無恥的人，你居然……”

“何雲玲。”張少楠打斷她，“關於卑鄙無恥的問題下午的時候我們已經討論過，現在就不需要再討論了！”

“沒處理。”何雲玲硬邦邦的語調，“只跟我說了一句話：勝敗是兵家常事，失敗了不緊要，要緊記造成自己失敗的原因，以後避免。”

“錢碧晴看的還挺開啊！”

何雲玲沒言語。

“你沒有答齊全，我看我問直接一點吧，你恐怕不太理解我問的問題。”張少楠笑了笑，“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告訴錢碧晴實情，失敗的原因，比如因為我對你下藥了！”

何雲玲看著張少楠，目光有些憤恨，想發作，最終並沒有發坐出來，只是搖了搖頭。

“錢碧晴不知道？”

何雲玲再次搖了搖頭。

答案得到了，張少楠倒抽了一口涼氣，錢碧晴真的不知道，她昨晚說的是實話，而他真的冤枉了錢碧晴。

“你問完沒有？我趕時間！”

張少楠沒回答，點了根煙，不過吸第一口就嗆到了，嗆的不停咳嗽，眼淚橫流，他說：“視頻暫時不能給你，至少要等到小王與高科的交易結束以後……對不起，我上個廁所。”

何雲玲很憤怒，不過只能對著張少楠的背影憤怒。

張少楠從廁所出來，看見座位被一個男人坐了，背影看起來有點熟，走過去一看，居然是何雲文，而何雲文，叫何雲玲叫“姐”。何雲文，何雲玲，兩姐弟，張少楠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。當然，何雲文臉上的驚訝表情完全不亞於張少楠，區別是他的驚訝逐漸轉變成憤怒，站起來抽著張少楠的衣襟：“你在這裏幹什麽？”

“幹什麽？我能幹什麽？”張少楠甩開他的手，“你坐了我的坐位你知道不知道？”說著，張少楠擠走何雲文，坐回原來屬於他的位置，一副很休閑的模樣。

“姐，他說什麽？”何雲文指著張少楠，“你認識這個混蛋？”

“認識。”何雲玲陰陽怪氣的語調，任何人一聽那語調就知道他們是仇人，而不是朋友。

“何雲文，沒什麽事你可以離開了，不要騷擾我們。”說完，張少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，接著又道，“你罵我混蛋我給你記下了！”

“走吧，回家再跟你說。”何雲玲也讓何雲文走，她看出來了，張少楠和何雲文有仇。

“姐。”

何雲玲推著何雲文走：“我讓你先回家。”

“我不走。”

兩姐弟推搡著，何雲文不願意走，怕張少楠欺負她姐，表示要一起走。何雲玲則堅持要何雲文先走，怕醜事讓何雲文知道。

最後煩了、火了，何雲玲很大聲罵何雲文，說把柄給抓住了怎麽走，她不想說那麽的話，就是氣急了，說完立刻就後悔起來，臉上盡是悔意。

何雲文楞楞看著何雲玲好幾秒，隨即轉身走向張少楠，想抽張少楠的衣襟，手被張少楠抓住了！張少楠甩開他的手說：“何雲文，你搞清楚，這裏不是你地頭，別以為還會發生前幾天的事情，就算再發生我一樣可以安然無恙走出去，你不是我對手，在寧波的時候不是，在宴會的時候不是，前幾天也不是，今天更不會是。”

何雲文很憤怒，他心裏很清楚，鬥嘴是贏不了張少楠的，打架，在寧波時他見識過張少楠的厲害，更贏不了，至少單打獨鬥贏不了，所以最後他掏出手機打電話，對著電話出事情了，趕緊進來。立刻，張少楠看見外面一輛面包車蹦下六七個男人，是那天在茶莊看見的那些人，他們飛快往咖啡廳裏面沖。

那六七個男人到了，何雲文隨即指著張少楠說：“拖出去打一頓。”

“不要打。”何雲玲攔在那六七個男人面前，對何雲文說，“你是不是想你姐死？”

“姐，你說什麽？”何雲文很氣憤，“我在幫你。”

“我不用你幫。”

何雲玲明白，如果何雲文把張少楠怎麽樣了，張少楠一定遷怒到她頭上，最後遭殃的是她，所以要阻止何雲文的行動。除了何雲玲之外，咖啡廳幾個侍應亦想過來阻止，其中一個沖進後面的包間，片刻之後部長走出來，只是沒說話就被那幾個男人趕走了，讓她別管閑事，她看了張少楠一眼，退回房間。

何雲文火遮眼，不理會何雲玲，把何雲玲拉到一邊，那幾個男人領會何雲文的意思，磨拳擦掌走向張少楠。張少楠隨手抓起用來叉西多士的叉子，指著何雲文說：“何雲文，你想清楚，如果你真要跟我結怨，我奉陪到底。”

“結怨？”何雲文冷笑，“我們很早就已經結怨。”

何雲文說完，那幾個男人繼續走向張少楠，雖然害怕張少楠手裏的叉子，但仗著人多，張少楠則不管誰先上來，抓著叉子就插，那麽多個欺負他一個，抓去警察局也算自衛吧？

張少楠插中了一個男人的手瓜，不過因為冬天，穿的衣服比較厚，而且張少楠用的不是全力，所以沒插進去，那個男人只是哼了一聲，張少楠卻被抓住了，一個男人抓住他一條臂膀，另一個抓住另一邊，要押出門外。張少楠拼命掙紮，他知道不能出去，咖啡廳裏有監控錄像，他們不敢怎麽樣，到了外面馬路，很難說。

張少楠起腳踢前面的一個男人，踢中了，順勢利用腰力一個扭身擺脫控制他的兩個，隨即一拳砸向左邊那個男人臉門。那個男人痛的蹲下去，隨即，張少楠感覺背部一痛，接著pipi讓人踢了一腳，他順勢撲向前面一個男人，抱著一起摔倒，桌子被撞翻。而因為有個人在下面墊著，張少楠並沒摔傷，不過腦袋暈暈，被人抽著衣領抽了起來。

“停手。”米素素來了……

米素素從門外走進來，兩個人，後面跟著一個男人，在聊電話。

那幾個男人暫時停手了，不過沒放開張少楠，仍然控制著，他們看著何雲文，等待命令，何雲文則看著米素素，表情沒什麽波動，他不認識米素素，所以在米素素走到面前之前對手下說：“拖出去。”

那幾個男人拖張少楠，不過走出兩步忽然停了下來，因為外面來了很多車子，五六輛，其中兩輛是面包車，車裏迅速跳下七八個男人，另外四輛車裏也下來十一二個，還有一個女人，所有人都看見了，都停了手。

米素素走到何雲文面前，沒看何雲文一眼，目光停在撞壞了的椅椅桌桌那裏，臉上露出肉痛表情，轉而憤怒，最後舉起巴掌抽何雲文。

啪一個響聲，無比清脆，所有人都能聽見，也能看見。何雲文臉色發紫，不敢相信的看著米素素，但他不敢發作，因為外面十多二十人已經擠進來，大門關閉，有幾個還以飛快的速度放下窗簾，那種滑動窗簾，竹子做的。整個小小的咖啡廳站滿了人，氣氛緊張，但很安靜，沒人說話，那十幾二十個剛進來的人都不說話，毫無表情的站著。

“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弄壞了我的東西。”說完，米素素又給了何雲文一巴掌，“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在我喊停的時候沒停。”再說完，再一巴掌，“這一巴掌是因為你的無知，在別人的地盤橫行霸道。”

連續受了三巴掌，何雲文很憋辱，但無可奈何，勢單力薄，而且米素素太有氣勢，帶來的人整體素質又強，完全不帶吵吵鬧鬧的，就跟什麽事都沒發生，來看熱鬧似的，進來還關門、關窗，意識那麽高的不會是一般人，何雲文不笨，他看出來了，因此不敢輕舉妄動。

“對不起！”何雲玲站了給米素素賠禮道歉，“摔壞的東西我們賠，我們不是故意的，對不起。”

米素素走近被撞壞那堆椅椅桌桌撿起一塊木塊，看了兩眼後又扔了回去，才回身對何雲玲說：“你確定你賠得起？你能賠一模一樣的？”說著，米素素瞪了張少楠一眼，張少楠給了她一個笑容，坐回去喝咖啡。

何雲文說：“我們加倍賠。”

“好，加倍，錢我不要，你給我留下一只手。”米素素說真的嗎？當然不是，只是嚇何雲文，她下一句是，“不過這次算了，下次絕對不是一只手那麽簡單，你別不忿氣，你如果覺得自己行，我給你時間找關系、找人，或者你回去以後跟人打聽，我叫米素素，咖啡廳是我的。”

何雲文不說話，何雲玲繼續不停道歉，還看了張少楠一眼，很奇怪的目光，不明白張少楠為什麽還能那麽悠閑冷靜坐著喝咖啡，當然了，何雲文也不明白，他的目光已經在張少楠身上掃過兩遍，帶思考的。

“現在，滾出我的咖啡廳，滾之前道歉。”說完，米素素坐在張少楠對面剛剛何雲玲坐的位置，瞪著張少楠小聲道，“給我個合理解釋。”

何雲文猶豫，何雲玲扯了他的衣角一下他才走到米素素面前說了聲對不起。

米素素指著張少楠：“跟他說。”

何雲文本來就奇怪張少楠為什麽能坐，摔壞東西都他一個人的責任，米素素一進來就找他算賬，而對張少楠不管不顧。最後還坐在張少楠對面小聲說了句什麽話，現在頓時明白了，知道張少楠和米素素認識，而且關系還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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